第2章 0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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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什麽信息也沒有，“建設長安”像從天而降。因為他是第一個玩家，也沒有其他反饋，市場自帶的游戲論壇空空如也。
十分鐘到了，後臺提示他回歸。
小小木屋樹立在僅剩的幾棵樹旁邊，他的一畝麥田變成了四畝。界面上除了設計手冊，右上角還有背包、個人信息。
背包裏多了4袋大麥種子，以及松樹種子和青草種子，以木屋為中心，周圍10x10的格子都能播種。
個人信息尚未填寫，左邊是他的虛擬形象，右邊是姓名、性別……全部空白。
嚴飛花了點時間，捏臉起名，點擊確定，系統提示他再也不能更改。
游戲內，明空也完成了第一個任務，增加一名玩家，游戲獎勵是“張三”，一個平平無奇的NPC。
滾滾：“陛下，這些NPC都不是真正的人類，他們是長安的原始住民，與分時段出現的玩家不同，您可以盡情地驅使他們。”
“他們是朕的‘臣民’？”
“您這麽理解也可以。”
說話時玩家已經退出了，平凡的張三動了起來，在玩家看不見的屏幕外區域開始勞作。
他的速度比玩家慢得多，相當於普通人。
明空：“可惜。”
可惜是沒有靈魂的傀儡，不像玩家們。她需要真正有自由意志的臣民，而不是一群行屍走肉。
·
嚴飛把種子全種下，關掉游戲，換身衣服。
他參加了學校主辦的飛船設計大賽，指導老師是系老師王晨風，昨天剛把設計作品發過去，約好今天在辦公室碰面。
大概一百年前，人類找到分解傳送的原理，從此開啟瞬移時代。每棟學生宿舍的一樓都是傳送點，連通不同教學樓內部。
嚴飛乘坐膠囊電梯下至一樓，環狀大廳墻面上有十幾個傳送間。他走到其中一間前，把學生證貼在右面感應墻上，確認目的地後踏入。
一陣輕微的眩暈襲來，再睜眼已抵達教師辦公樓。
明亮寬敞的辦公室，占據整面墻的液晶屏正在播放新聞。幾個老師正專註地觀看，沒察覺嚴飛進來。
嚴飛掃了眼屏幕，面容姣好的新聞主持人在說采礦，北海似乎發現了能為飛船供能的新燃料……
“嚴飛。”王晨風發現他來了，招招手，叫機器人準備熱茶，“你來早了十分鐘。”
嚴飛發現他在和另一個人下棋，一眼認出是誰，“衡教授也在啊。”
衡鶴州似乎沒聽見，他正專註地註視棋盤，挪動騎士，看向眼前的王晨風：“checkmate。”
王晨風忽然站起來，目不轉睛地盯著棋盤，最終敗下陣，推倒他的皇後：“算你狠。”
他關掉投影，轉向王晨風：“你應該知道我們要說什麽吧？”
嚴飛表情僵硬：“不會是……”
衡鶴州探了探頭，“小嚴，或許你可以搜一搜‘克蘇魯’。我覺得你設計的飛船可以當克教圖騰了。”
嚴飛哭笑不得：“衡教授，你也開我玩笑啊，真不是我想設計成那樣的。”
“我知道不是你想設計成那樣的，小嚴，你可能有‘形態認知障礙’。”
嚴飛：“形、形態什麽？”
王晨風接過話：“一種兩極……後遺癥，你有家族遺傳史嗎？”
嚴飛：“如果你是說審美的話……我爸我媽都覺得這設計挺好。”
王晨風：“形態認知障礙會隨著年齡越來越嚴重，你家裏人沒有從事外形設計的吧？”
嚴飛這才想起，當初選飛船設計時，老爸一臉欲言又止，老媽半夜找他談心。還有這些年來，家裏從沒有人從事設計……
嚴飛沮喪地低下頭：“沒有治療方法嗎，王老師？”
“你也知道，所有兩極後遺癥，目前都沒有治療方案。你這次的設計我看過了，構架穩定，用三鋰做核心供能的想法很好，但是……也許你可以考慮去飛船建造系，那裏也能發光發熱。”
·
嚴飛迷迷糊糊地回到寢室，倒在床上，嘆了口長長的氣。
光腦忽然顫動，嚴飛擡起頭，發現在他如此悲傷之際，“建設長安”不斷發通知提醒他上線。
煩不勝煩，他點開游戲，臉朝下繼續埋枕頭。
光腦不斷滴滴滴，嚴飛看了眼，以為是錯覺。
一夜時間，土地上長出茂密樹林，荒田裏大麥豐茂，一個NPC在他家門前傻站著。
嚴飛跳起來，差點撞到天花板。
NPC發出親切問候：“你好，我叫張三，你叫什麽？”
這就是一直和他對話的NPC嗎？看上去不太像。
嚴飛：“我是小鳥飛飛飛，你是智能AI嗎？”
張三：“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，手指拖動、縮放畫面就能看到我的家，就在你旁邊哦。你可以用農、林產品和我交換物品，非常歡迎你的到來。”
說完走出畫面，並不理會嚴飛。
嚴飛拖拉畫面，才看見張三走向右下角的小屋，他家門口也有田和樹，甚至比嚴飛擁有的面積還廣。
「對話框：羨慕嗎？」
嚴飛嘀咕：“我羨慕什麽啊，不就是一堆像素田像素樹嘛。你是真人吧？”
這NPC和張三說話模式完全不一樣。
「對話框：我是客服」
嚴飛：“果然如此。”
他就知道不會有這麽人性化的NPC，這游戲上來居然是客服接待。或許他們沒錢做游戲教程，才用的真人。
「對話框：羨慕張三擁有的廣袤土地嗎？分享本游戲，邀請一個新玩家，就能擴充你的土地面積」
“很可惜，我現在沒什麽心情擴充土地。”嚴飛直接退出游戲。
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，室友都忙著沒回來，想抒發郁悶也找不到對象，幹脆爬起來畫圖。
·
邢東林回來時，嚴飛已經睡了，他對李泉使眼神，意思是悄悄地上床不要吵醒老嚴。
兩人躡手躡腳往自己床鋪走去。
李泉忽然發現，嚴飛桌上放著畫稿。他不喜歡在投影上作畫，寧願花錢購入畫紙。此時有一張掉地上了，李泉便幫他撿起來。
李泉回頭，小聲地說：“老邢，你過來看看，這是不是老嚴的手筆啊。”
“什麽手筆？”邢東林湊過來。
一幅全新的飛船概念設計，沒有雜亂古怪的線條和令人理智驟降的觸須圖騰，簡簡單單流線型。右下角署名嚴飛，字跡一致。
兩人對視一眼，第一反應都是嚴飛墮落到偷畫稿了！
邢東林上手晃醒嚴飛，緊張道：“老嚴，就算你畫的不行，也不能偷別人的創意啊！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嗎？”
一聽到“坐牢”，233不冷靜了，雙眼閃爍，準備隨時逮捕未知疑犯。
“什……什麽？”嚴飛睡眼惺忪，揉揉眼，“怎麽了？”
邢東林把畫稿懟到他臉上：“你自己看！”
嚴飛迷糊了幾秒，才拿起畫稿，視線對焦，他看見一幅普普通通，平平無奇的畫稿。
他一眼認出這是自己的畫，但他不記得幾時畫的了。
嚴飛驚愕得說不出話，忽然想到233有留影功能：“233！播放3個小時前的寢室錄像！”
空無一人的座椅上顯現嚴飛的留影殘像。
三人一機器看著他一筆一筆地畫完圖，爬上床倒頭睡著。
邢東林：“老嚴，你，你不得了啊……”
李泉推推眼鏡，按捺激動：“期末第一名得換成你了。”
嚴飛每次輸給李蘿，都是因為“外形”1分。這1分還是同情分。
嚴飛不敢相信，他決心再當場畫一幅，看看自己是不是擺脫了“精神汙染”的噩夢。
十五分鐘後，三人看著畫稿，眉頭一個皺得比一個深。
李泉率先挪開目光：“不行，這船看久了讓人覺得眩暈，我有點想吐。”
邢東林扶著椅子，叫233送垃圾桶過來。
嚴飛體驗了從天上落到地下，僅需半個小時。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，看著天花板。
邢東林看他雙目失神，快沒了似的，吩咐233監測體征，隨時準備送醫。
“一定是我這兩天做了什麽！”
嚴飛忽然從椅子上跳起來，邢東林腳下一摔差點跌進垃圾桶。
邢東林：“做，做了什麽？”
“我是前天晚上畫完設計稿，發給王老師的，當時還沒有這種感覺。然後我就去玩游戲了，然後……”
嚴飛把改變前後的事件捋清楚，他一邊念叨一邊在屋裏走來走去。
李泉和邢東林交頭接耳。
邢東林：“你覺得咱有必要叫醫用機器人麽？”
李泉：“我懷疑他會被送進精神病院。”
邢東林：“那怎麽行！到時候我把他撈出來。”
李泉：“要不咱們再觀察一會兒？說不定明天他就好了。”
邢東林：“說得對，走，咱們玩兩把聯機去。”
嚴飛想明白了，關鍵一定在某件事上。是他從沒做過的事，不知怎地改變了他……
他腳下趔趄一下，右手伸向左手腕上的光腦，打開後臺的“建設長安”。
「對話框：你回來了，是否要擴充土地？」
明空回頭對滾滾說：“看，朕說過他會回來。不患寡而患不均，張三的財富會刺激他。”
滾滾：“玩家又出去了。”
天空的“玩家在線人數”不斷地在0和1之間反覆橫跳，黑色人形剛落下又退出，反覆數次。
嚴飛扔下炭筆，三兩下爬到邢東林的床上，摘掉他的全息頭盔。
邢東林環胸尖叫：“不行啊兄弟！使不得啊！”
嚴飛拉過他的光腦，發送手機虛擬模塊，順便登錄他的游戲市場下載了“建設長安”。
邢東林：？？？！
嚴飛握住他的手，認真地說：“和我一起建設長安吧，兄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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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木屋樹立在僅剩的幾棵樹旁邊，他的一畝麥田變成了四畝。界面上除了設計手冊，右上角還有背包、個人信息。
背包裏多了4袋大麥種子，以及松樹種子和青草種子，以木屋為中心，周圍10x10的格子都能播種。
個人信息尚未填寫，左邊是他的虛擬形象，右邊是姓名、性別……全部空白。
嚴飛花了點時間，捏臉起名，點擊確定，系統提示他再也不能更改。
游戲內，明空也完成了第一個任務，增加一名玩家，游戲獎勵是“張三”，一個平平無奇的NPC。
滾滾：“陛下，這些NPC都不是真正的人類，他們是長安的原始住民，與分時段出現的玩家不同，您可以盡情地驅使他們。”
“他們是朕的‘臣民’？”
“您這麽理解也可以。”
說話時玩家已經退出了，平凡的張三動了起來，在玩家看不見的屏幕外區域開始勞作。
他的速度比玩家慢得多，相當於普通人。
明空：“可惜。”
可惜是沒有靈魂的傀儡，不像玩家們。她需要真正有自由意志的臣民，而不是一群行屍走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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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飛把種子全種下，關掉游戲，換身衣服。
他參加了學校主辦的飛船設計大賽，指導老師是系老師王晨風，昨天剛把設計作品發過去，約好今天在辦公室碰面。
大概一百年前，人類找到分解傳送的原理，從此開啟瞬移時代。每棟學生宿舍的一樓都是傳送點，連通不同教學樓內部。
嚴飛乘坐膠囊電梯下至一樓，環狀大廳墻面上有十幾個傳送間。他走到其中一間前，把學生證貼在右面感應墻上，確認目的地後踏入。
一陣輕微的眩暈襲來，再睜眼已抵達教師辦公樓。
明亮寬敞的辦公室，占據整面墻的液晶屏正在播放新聞。幾個老師正專註地觀看，沒察覺嚴飛進來。
嚴飛掃了眼屏幕，面容姣好的新聞主持人在說采礦，北海似乎發現了能為飛船供能的新燃料……
“嚴飛。”王晨風發現他來了，招招手，叫機器人準備熱茶，“你來早了十分鐘。”
嚴飛發現他在和另一個人下棋，一眼認出是誰，“衡教授也在啊。”
衡鶴州似乎沒聽見，他正專註地註視棋盤，挪動騎士，看向眼前的王晨風：“checkmate。”
王晨風忽然站起來，目不轉睛地盯著棋盤，最終敗下陣，推倒他的皇後：“算你狠。”
他關掉投影，轉向王晨風：“你應該知道我們要說什麽吧？”
嚴飛表情僵硬：“不會是……”
衡鶴州探了探頭，“小嚴，或許你可以搜一搜‘克蘇魯’。我覺得你設計的飛船可以當克教圖騰了。”
嚴飛哭笑不得：“衡教授，你也開我玩笑啊，真不是我想設計成那樣的。”
“我知道不是你想設計成那樣的，小嚴，你可能有‘形態認知障礙’。”
嚴飛：“形、形態什麽？”
王晨風接過話：“一種兩極……後遺癥，你有家族遺傳史嗎？”
嚴飛：“如果你是說審美的話……我爸我媽都覺得這設計挺好。”
王晨風：“形態認知障礙會隨著年齡越來越嚴重，你家裏人沒有從事外形設計的吧？”
嚴飛這才想起，當初選飛船設計時，老爸一臉欲言又止，老媽半夜找他談心。還有這些年來，家裏從沒有人從事設計……
嚴飛沮喪地低下頭：“沒有治療方法嗎，王老師？”
“你也知道，所有兩極後遺癥，目前都沒有治療方案。你這次的設計我看過了，構架穩定，用三鋰做核心供能的想法很好，但是……也許你可以考慮去飛船建造系，那裏也能發光發熱。”
·
嚴飛迷迷糊糊地回到寢室，倒在床上，嘆了口長長的氣。
光腦忽然顫動，嚴飛擡起頭，發現在他如此悲傷之際，“建設長安”不斷發通知提醒他上線。
煩不勝煩，他點開游戲，臉朝下繼續埋枕頭。
光腦不斷滴滴滴，嚴飛看了眼，以為是錯覺。
一夜時間，土地上長出茂密樹林，荒田裏大麥豐茂，一個NPC在他家門前傻站著。
嚴飛跳起來，差點撞到天花板。
NPC發出親切問候：“你好，我叫張三，你叫什麽？”
這就是一直和他對話的NPC嗎？看上去不太像。
嚴飛：“我是小鳥飛飛飛，你是智能AI嗎？”
張三：“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，手指拖動、縮放畫面就能看到我的家，就在你旁邊哦。你可以用農、林產品和我交換物品，非常歡迎你的到來。”
說完走出畫面，並不理會嚴飛。
嚴飛拖拉畫面，才看見張三走向右下角的小屋，他家門口也有田和樹，甚至比嚴飛擁有的面積還廣。
「對話框：羨慕嗎？」
嚴飛嘀咕：“我羨慕什麽啊，不就是一堆像素田像素樹嘛。你是真人吧？”
這NPC和張三說話模式完全不一樣。
「對話框：我是客服」
嚴飛：“果然如此。”
他就知道不會有這麽人性化的NPC，這游戲上來居然是客服接待。或許他們沒錢做游戲教程，才用的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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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可惜，我現在沒什麽心情擴充土地。”嚴飛直接退出游戲。
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，室友都忙著沒回來，想抒發郁悶也找不到對象，幹脆爬起來畫圖。
·
邢東林回來時，嚴飛已經睡了，他對李泉使眼神，意思是悄悄地上床不要吵醒老嚴。
兩人躡手躡腳往自己床鋪走去。
李泉忽然發現，嚴飛桌上放著畫稿。他不喜歡在投影上作畫，寧願花錢購入畫紙。此時有一張掉地上了，李泉便幫他撿起來。
李泉回頭，小聲地說：“老邢，你過來看看，這是不是老嚴的手筆啊。”
“什麽手筆？”邢東林湊過來。
一幅全新的飛船概念設計，沒有雜亂古怪的線條和令人理智驟降的觸須圖騰，簡簡單單流線型。右下角署名嚴飛，字跡一致。
兩人對視一眼，第一反應都是嚴飛墮落到偷畫稿了！
邢東林上手晃醒嚴飛，緊張道：“老嚴，就算你畫的不行，也不能偷別人的創意啊！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嗎？”
一聽到“坐牢”，233不冷靜了，雙眼閃爍，準備隨時逮捕未知疑犯。
“什……什麽？”嚴飛睡眼惺忪，揉揉眼，“怎麽了？”
邢東林把畫稿懟到他臉上：“你自己看！”
嚴飛迷糊了幾秒，才拿起畫稿，視線對焦，他看見一幅普普通通，平平無奇的畫稿。
他一眼認出這是自己的畫，但他不記得幾時畫的了。
嚴飛驚愕得說不出話，忽然想到233有留影功能：“233！播放3個小時前的寢室錄像！”
空無一人的座椅上顯現嚴飛的留影殘像。
三人一機器看著他一筆一筆地畫完圖，爬上床倒頭睡著。
邢東林：“老嚴，你，你不得了啊……”
李泉推推眼鏡，按捺激動：“期末第一名得換成你了。”
嚴飛每次輸給李蘿，都是因為“外形”1分。這1分還是同情分。
嚴飛不敢相信，他決心再當場畫一幅，看看自己是不是擺脫了“精神汙染”的噩夢。
十五分鐘後，三人看著畫稿，眉頭一個皺得比一個深。
李泉率先挪開目光：“不行，這船看久了讓人覺得眩暈，我有點想吐。”
邢東林扶著椅子，叫233送垃圾桶過來。
嚴飛體驗了從天上落到地下，僅需半個小時。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，看著天花板。
邢東林看他雙目失神，快沒了似的，吩咐233監測體征，隨時準備送醫。
“一定是我這兩天做了什麽！”
嚴飛忽然從椅子上跳起來，邢東林腳下一摔差點跌進垃圾桶。
邢東林：“做，做了什麽？”
“我是前天晚上畫完設計稿，發給王老師的，當時還沒有這種感覺。然後我就去玩游戲了，然後……”
嚴飛把改變前後的事件捋清楚，他一邊念叨一邊在屋裏走來走去。
李泉和邢東林交頭接耳。
邢東林：“你覺得咱有必要叫醫用機器人麽？”
李泉：“我懷疑他會被送進精神病院。”
邢東林：“那怎麽行！到時候我把他撈出來。”
李泉：“要不咱們再觀察一會兒？說不定明天他就好了。”
邢東林：“說得對，走，咱們玩兩把聯機去。”
嚴飛想明白了，關鍵一定在某件事上。是他從沒做過的事，不知怎地改變了他……
他腳下趔趄一下，右手伸向左手腕上的光腦，打開後臺的“建設長安”。
「對話框：你回來了，是否要擴充土地？」
明空回頭對滾滾說：“看，朕說過他會回來。不患寡而患不均，張三的財富會刺激他。”
滾滾：“玩家又出去了。”
天空的“玩家在線人數”不斷地在0和1之間反覆橫跳，黑色人形剛落下又退出，反覆數次。
嚴飛扔下炭筆，三兩下爬到邢東林的床上，摘掉他的全息頭盔。
邢東林環胸尖叫：“不行啊兄弟！使不得啊！”
嚴飛拉過他的光腦，發送手機虛擬模塊，順便登錄他的游戲市場下載了“建設長安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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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飛握住他的手，認真地說：“和我一起建設長安吧，兄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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